、LX

【Batfamily】幽灵男孩

Summary:每个人都知道庄园里有幽灵出没,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与那个男孩接触过。



作者碎碎念:灵感来源是一篇短篇的官方漫画:【Alfred的错觉】

人物ooc预警,时间线糅杂,私设如山。

注意:本文里Jason没有复活。

是……刀?总而言之是突如其来的脑洞短篇一发完没有售后。



Dick很少回到庄园了。

自从……他的继任者、他的兄弟死去之后,每一次回来庄园都像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每一次当他看着那个被Alfred锁起来的房间,看着蝙蝠洞里多出来的那个该死的展示柜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脆弱。

往时的那些记忆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打扰他,打上一层又一层的柔光滤镜,仿佛一切都变得温馨和美好起来。有时候他会想,每次都是这样吗?每次都要等失去了之后再来追悔吗?那之前的他在做些什么?

但当他今天回来的时候,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他鬼使神差地取来了钥匙、打开了那扇他本不应该打开的门。

窗户紧闭着,也许是因为Alfred常常打扫的缘故,并没有灰尘或是奇怪的霉味;Dick甚至能闻到一缕清雅的幽香,他看见书桌上被摆上了一盆卡萨布兰卡。

床和书柜上都被覆上了一层白的刺眼的布,书籍被老管家用箱子妥善地收好堆放在角落里、仿佛房间的主人只是外出远行,随时都会回来。

尽管他内心深处知晓,那个男孩不会再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打开这个房间?他在怀念些什么——这根本毫无意义。

但他还是在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书桌被打扫得一干二净,除了那盆卡萨布兰卡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记得他曾经在Jason还在的时候闯进过男孩的房间,书架子上满满当当的书籍、书桌上总是放着一本大部头和一本用来记录读书笔记的笔记本;还有男孩的作业和资料,但他的书桌总是出乎意料地整洁。

Jason很爱读书,他很爱品读那些古典名著、还有一些Dick从未听闻和看过的冷门小说。Alfred喜欢和男孩在下午的时候办一场读书会,他会去蹭他们的小甜品和红茶,听男孩用清脆的声音朗读着一些诗歌与书籍的精彩片段。

那段时间是难得的他们不吵架也不打架的时间,只是安安稳稳地,一个念着、一个听着。

不知道是不是凑得太近的缘故,百合花的香气越发浓郁起来,熏得Dick有些头晕。这盆卡萨布兰卡开得极好,纯白色的花瓣肆意盛开着、Dick想起有关卡萨布兰卡的花语……一种矛盾的花,寓意着伟大又纯洁的爱,同时也寓意着死亡和淡泊的永恒。在传说中它是会带来幸福的花,也是——悲剧之花。

Dick只感觉到心烦意乱,他捧过那盆花,准备站起身离开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扯住了他的风衣下摆。

他愣在了原地,当他稍稍偏过头回望着身后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兄弟、他看见了罗宾。

男孩歪头看着他,用莹白色的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他的风衣下摆,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用爪子轻轻地勾住不想让他离开那样。

Dick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冻结住了,他不知怎的开始感到缺氧,开始感到无法呼吸;他全身冰凉,也许比站在他身后的小罗宾要更冷一点也说不定。

罗宾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松开了它,Dick得以彻底转过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少年。他的脸上仍然挂着罗宾面具,但却是残破的、像是被烧焦了那样,他露出了那双漂亮的蓝色的眼睛,他仍旧是十五岁的模样。

也许会是他当初离开时的模样,泛着莹白色的光,Dick能看见他背后染上了棕褐色痕迹的黄披风。

Dick忍不住想,当初的他是怎么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炸药在他面前炸开的。

男孩在对他微笑着,是Dick很久没有看见过的笑容,无论生前死后。

Jason很少对他笑,偶尔是嘲讽的冷笑、还有恶作剧成功之后狡黠的笑容。

罗宾仍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Dick,直到Dick放下了手中那盆卡萨布兰卡。

男孩满意地抚摸着那盆卡萨布兰卡,莹白的手指搭在洁白柔嫩的花瓣上,手指上沾染了细碎的花粉、也许也会沾染上香水百合那淡淡的香气。

Dick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愧疚和思念绞紧了他的颈脖,让他只能站在原地、他在想眼前的罗宾会不会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也许的确是,因为当他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抬起手试图触碰一下他的时候,男孩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盆枯萎掉的卡萨布兰卡。


咖啡杯被一只苍白的手推倒在书桌上,黑褐色的冰冷液体顺着桌面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浸染在暖黄色的地毯上、却巧妙地避开了键盘和书桌上的书面材料。

Tim在床上睡得很熟,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两天一夜的熬夜行动,他甚至没能听到咖啡杯最终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作出恶作剧的人有些不满意他的行为无人欣赏,他慢慢地靠近熟睡中的少年,不甚满意地看着地板上乱七八糟的衣物和随处摆放的小道具。

他坐在床沿边晃着腿,Tim折叠起来的长棍被他踢开了,在地毯上骨碌滚着;他用手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罗宾,像是在观察他是否合格。

熟睡中的Tim显然并不警惕,也许是因为在庄园导致他放松了精神,沉浸在安稳的梦乡里;男孩轻轻用烧焦的披风一角扫过Tim的脸颊,Tim皱了皱眉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男孩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轻轻地站起身,像一只轻盈的鸟儿那样漂浮在了半空,随后开启了他的恶作剧。

咖啡杯在地毯上躺着,他将它捡了起来倒扣在了笔筒上、他将资料的顺序全打乱了,他将滚远了的长棍捡回来,用桌面上的胶水填满了折叠长棍的缝隙。

他将脏衣篮子里的衣服全翻了出来,他看了看衣柜,还是没舍得打乱老管家为Tim叠好的衣物。

男孩像一只生气了的猫,在房间捣着乱;当他做好了一切之后天色已近黄昏,Tim还是在床上埋头苦睡。

他叹了口气,像是在抱怨那样,他带着点不甘的眼神在半空中打了个滚,最后将被子掀了起来。

被冷空气侵袭的少年终于有了点知觉,他迷蒙着试图睁开眼,对上了男孩亮蓝色的澄澈的双眼。

两双相似的蓝眼睛对望着,Tim有些呆住了,他能闻见房间里飘散的咖啡的味道。

那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他在Tim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那样消失在了Tim面前,只留下一地狼藉。

Tim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看见书桌上咖啡干涸后的痕迹,还有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瞬间清醒过来,再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很疼啊——应该——绝对,不是幻觉。

他坐在床上发出抱怨的声音,他却隐约能听见少年清朗的笑声,他听着感觉这笑声十足十地在嘲讽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年的笑声听起来这么高兴了,老管家恰逢这时敲响了他的房门,然后因为Tim发愣的时间太长,没得到回应的老管家顺势推门而入。

老管家叹了口气捡起地上那件脏兮兮的衣服,环顾了一周Tim的房间,对Tim下了最后通牒:“也许Tim少爷您应该学会好好整理一下房间——这也过于凌乱了。”

他承认,他的房间平时也就是普通高中生的那种凌乱程度——今天完全是意外,是他的前任的阴谋。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红罗宾乖乖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在老管家的看护下开始收拾房间,他没有留意到老管家向着窗户的方向眨了眨眼、窗户被关上了。


Bruce在下着雪的一个夜晚来到了教堂的后院,他刚刚追捕着一个犯.罪份.子,将他按压在雪地里。

他听见有鸟儿在轻声唱着歌,他被歌声吸引着向前望去,看见了一只有着鲜艳红色羽翼的知更鸟。

知更鸟停在一把手枪上,自顾自地唱着歌。

真少见,像是没见过的新品种。Bruce将犯人绑在原地,他试图走近那只鲜红色的小鸟儿时,却只看见雪地上出现了两根艳丽的红色羽毛、那只小鸟儿突然消失在他面前。

他回到了庄园,今晚的庄园格外的寂静,蝙蝠洞里空无一人。

那个展示柜就像是一座墓碑一样立在那里,Bruce总是忍不住,忍不住一直盯着那件制服看着。

每看一次,都仿佛有少年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在质问他:你为什么没有来救下我?你为什么没有杀掉小丑?Bruce,Bruce,蝙蝠侠——我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好?

无数的质问回荡在他的耳边,他能看见少年的幻影淌着血泪,他的身体被炸药扭曲成模糊的样子,鲜艳的三色制服入目却只剩下鲜红的颜色。

他想要给少年一个回答,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已经太迟了,他总是迟到一步——现在说出口的那些话语,没有人能听见了。

他没有换下制服,只是站在那个展示柜面前;制服哪怕看起来完好如新,但Bruce依旧能看出它被修补过的痕迹,被火焰烧灼过的痕迹,也许内衬里还残留着那个孩子的鲜血。

在他脑海中回荡着的那些嘶哑的质问声中,他突然听见一点细微的笑声,就像是他今晚听见的知更鸟的叫声那样,像是塞壬的歌声那样吸引着他。

他开始寻找声音的由来,然后他看到了少年的幻影。

那是——纤细的脚踝,Bruce忍不住继续向上望去,看见了裸.露着的光滑又白皙的双腿,散发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穿着那条早被淘汰掉的绿鳞小短裤,披着明黄色的披风,他的男孩,正坐在那个玻璃展示柜的最顶端看着他。

罗宾的黄色披风下摆被烧焦了,沾染上了一些不详的棕褐色,他的面具破破烂烂地挂在脸上,露出那双像是天空一样漂亮的蓝眼睛。

他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他死去时的那样,他永远停在了十五岁。

他对Bruce微笑着,调皮地晃着他的腿,就好像他第一次去夜巡时故意躲在蝙蝠电脑后边、然后俏皮地跳出来吓掉了Alfred的托盘那样。

那样的活泼,富有生气,像是他从未离开过。

跟出现在Bruce的梦魇里的那些悲泣声和质问声都不一样,眼前的男孩在笑着,如同他之前每一次笑着的时候一样。他穿着精灵靴的脚轻轻地踢着那个玻璃展示柜,就好像在展示他的不满。

他轻而易举地从展示柜顶端跃了下来,轻巧地站在展示柜前,Bruce却看不见他的倒影。

眼前的男孩没有倒影,他就像是Bruce的幻觉,也许是一场新的梦境。

也许跟之前有所不同的是,这是一场好梦。Bruce一边想着,他伸出手向前探去,想捉住他时……

什么都不存在,他所能看见的是那套被精心修补好的制服,他所能触碰到的是冰冷的玻璃展示柜。


Damian今天打扰了老管家的下午茶会,因为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明明只有一个人,Pennyworth却要倒两杯红茶。

老管家像是在和什么人碰杯,但Damian看不太清楚,他也没有再认真留意。

他仍对这个古老的庄园不太熟悉,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谨慎作风,在他看来、这个庄园早晚会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不能对自己的领地不甚熟悉。

他今天满意地发现庄园里有一个颇大的藏书室,还有他的卧室连通的小阁楼恰好能让他存放他的油画。

他窝在小阁楼里盘算着要如何私藏他的油画们、以免被阴险的Drake发现时,他猛地站起身以至于砰地撞到了额头。

在狭窄的小阁楼里,唯一的光线是Damian的手电筒,但现在……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个发着光的幽灵。

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穿着一套经典的绿鳞小短裤罗宾制服;但他的制服显得破破烂烂的,像是在什么爆炸现场被火燎过那样。

他的样子有些熟悉,但Damian一时回想不起来,他只是警惕这位幽灵为何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幽灵静悄悄地没有说话,他有着漂亮得像是克什米尔蓝宝石一样的双眼,罗宾盘着双腿坐在那儿,有点不高兴地撇着嘴。

Damian好奇地靠了过去,但当他靠过去时,幽灵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显得破旧的罗宾镖。

一个莫名其妙的礼物,Damian这样想着,还是将罗宾镖藏进了口袋里。


Alfred会在每天下午开一场小小的茶话会,他会做好一碟小甜饼,泡上他最拿手的红茶;倒上两杯红茶,尽管他知道他的小少爷没办法喝,但他会挪动着那个红茶杯子、在桌面上移来移去。

这是Alfred和Jason之间的小秘密,他从未告诉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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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爬坑后偶尔会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