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Siren[中]
前篇走：[Siren·上]
番外预定中。
观前提醒：塞壬Jason与蝙蝠家，但本篇只出现了Tim。
人物OOC预警·时间线世界线乱来·对不起过年了我又杀小丑祭天了。
祝大家身体健康，希望口罩永远不断货！
PS：我开了提问箱嗷！欢迎提问━(*｀∀´*)ノ亻!（请和我聊天）
[4]
慈善晚宴总是那么无聊，而哥谭的夜晚不可缺少蝙蝠侠和他的罗宾；被迫‘加班’的Tim端着酒杯试图让自己别笑得太敷衍，但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他的营业性笑容早晚僵在他脸上。
不过今晚这场‘慈善晚会’自然有让他不去夜巡或者在蝙蝠洞查资料的理由，这是一场拍卖会，拍卖的大轴——传闻，是一条人鱼。
原本应该是Bruce亲自大驾光临，但和这场拍卖会碰得刚刚好的是急冻人越狱；于是让Wayne集团目前的负责人来这场拍卖会也算得上顺理成章。说来也——见多识广的哥谭人能够一边看着蝙蝠侠和罗宾大战急冻人、一边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Tim翻看着兔女郎神秘兮兮地派发给有头有脸的嘉宾们的小手册，印在最后一页的是人身鱼尾的剪影，配着一行简陋的艺术字体：‘魅惑而又纯真的美人鱼’。这海报设计如果按照他的评分标准，是百分百的不合格，需要回炉重造。
红罗宾当然知道这世界上有人鱼存在，甚至在正义联盟的档案里他们还跟塞壬建立了友好关系——塞壬和人鱼似乎有所区别，不过也许只是由于地域不同而产生的同种族差异。拍卖人鱼——等同于走私珍稀生物。他们要做的就是买下这条人鱼然后将其转交给海王；又或者，‘人鱼’只是个噱头……
正当Tim沉浸于思考之中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嗤笑的声音，他甚至还以为是自己没憋住。他悄悄瞥了过去，是一位颇为高大的英俊青年：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有一撇相当有个人特色的白色刘海；黑色的西装显而易见地剪裁优良布料上佳，将青年的模特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尽管看不出是什么有名的牌子——也许是私人定制。
Tim打量着这个发出嗤笑声的青年，他没有在哥谭市的名流中见过，哥谭市可没有这一号人物；他不由得在意起来，却没有直接对上青年的蓝色眼睛。
那双蓝中带着一点儿绿色的眼睛，有点令他想起了蝙蝠侠；一样那么锐利，就像……一个猎人，一个捕食者。
尤其是刚刚他似乎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打量他。
青年对他示意性地举起了手中的香槟，而Tim大方承认了他刚刚的窥探；他倾斜着隔空碰杯后将香槟一饮而尽。
服务生们将他们领进拍卖会场，Tim看着青年悠闲地在最后一排落座；这场拍卖会——也许变得没有这么无聊了。
[5]
Jason坐在最后的那一排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拍卖册，‘人鱼’，还真有意思。
塞壬和人鱼之间关系不算紧密，甚至很久以前也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摩擦，塞壬比人鱼要强大太多了；而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他们究竟是如何捕获一条人鱼的。
人鱼比塞壬更加避世，也许漫长岁月里唯一一次出现在人类的面前是在1837年；Jason曾经远远地见过几次他们，他们看起来敏感又脆弱，见到他就远远地躲开了。
这么敏锐的人鱼们，Jason属实很感兴趣人类究竟是怎么捕获到的，以及……尽管他不怎么喜欢群居，但他同样得照拂他的同族。
主持人兴高采烈地介绍着一把魔法匕首，Jason远远一看就能感应到上边根本没有附着什么诅咒或魔法。他无聊地打着哈欠，开始观察起坐在他前边贵宾席上的家伙。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好像是叫Tim？Tim•Drake……也许姓Wayne。在哥谭市赫赫有名的人物，无数次出现在小报的封面上，他就是搞不懂人类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不过，他刚刚短暂地接触中，他能感觉到他并非什么普通人。
Jason小口啜饮着香槟，他对他还挺有兴趣的，尤其是他们似乎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那条人鱼。而且他能感觉到他似乎并非是想要拍下人鱼来取乐，而是……也许他们的目标的确一致。
在压轴的拍卖品登场完毕之后，两个兔女郎打扮的服务生将一个用漆黑布匹覆盖着的水缸推了上来；主持人神秘地一笑，开始高声介绍起来。
Jason没有费心听主持人的介绍，不如说，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那个水缸里的确装着东西，但不是人鱼……而是一份诅咒。
里边装着人鱼的诅咒。
脆弱而敏感的人鱼们不像塞壬那么有攻击性，他们的食物大多是小鱼小虾甚至海草和微生物；塞壬和人鱼都有着魔法的天赋，但人鱼的魔力比塞壬的要更加微弱——但是，人鱼们的诅咒是很可怕的。
不过他们诅咒的触发条件也很苛刻，因为那诅咒必须用他们的生命献祭……除非一条人鱼真的恨极了，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动用这个诅咒。
人鱼的诅咒会让被诅咒的人在绝望和痛苦之中长满鳞片，最后化为血肉模糊的怪物；通常被诅咒的家伙们会选择自杀了却残生，Jason只知道人鱼的诅咒针对性很强，一般只针对让他们痛苦的那个人。
他有点不想那么快离开了。他此前从未见过人鱼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模样的，也许——这场拍卖会能给他一个惊喜。
但还没等主持人指示服务生们将黑色的幕布掀开，灯熄灭了，一切突如其来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Jason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如果有人此时对上了他的眼睛，那么那个人可能会被塞壬散发着莹绿色微光的双眼吓到也说不定——他颇为悠闲地站起身注视着坐在前排VIP席位上的Tim•Drake，然后留意到他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棍子。
果然不简单啊。Jason下着定论，逆着人群朝展台上走去；这主持人真是毫无责任心，还是说哥谭人对于规避危险很敏感？他慢慢踏上展台，打算掀开幕布的时候，他的手被按住了。
“你也是因为好奇，还是别的原因？”他单刀直入地询问道，“我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硬要说的话，我也是因为好奇。当然，我也有别的原因。”按住他的人并非他人，而是Tim•Drake，不过真有趣，他换上了一套制服——嗯，一套他不怎么熟悉的制服，但看起来有点像蝙蝠家族里的红罗宾、他总不会这么‘好运’？
[6]
Jason•Todd是一条好运的塞壬。
各种意义上的。
‘好运’。
“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一条鱼。”他被迫和红罗宾挤在通风管道里，看着底下拍卖会场那儿正在发着疯的人们，就像误入了生化危机的现场。
“抱歉，虽然有点冒昧而且现在不是时候——你说你是一条鱼？”红罗宾——Tim•Drake一边用通讯器联系着蝙蝠侠，一边居然还有闲心来跟他搭话。
“‘鱼’。”Jason哼了一声，“是啊，就是一条鱼。你要怎么搞定那诅咒？我记得你们都不擅长魔法。”
Tim抓住了重点，‘诅咒’，真是个新鲜的说法——他阻止了他身边的人掀开那幕布，但突然登场的小丑掀开了——里边出现的不是人鱼，而是一团漆黑的不可名状之物。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疯了，甚至包括小丑……好吧，小丑本来也挺疯的；他一开始以为是稻草人新的毒气，又或者小丑又搞出了什么新的笑气，但这么一说……也许真的是某种奇特的诅咒也说不定。
Jason看他没有回答，于是喋喋不休地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小丑打扮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这儿的特产？要我说他看起来就是个疯子，居然能让人鱼的诅咒变得这么大范围……他是不是让一条人鱼恨上了全体人类？”
‘人鱼的诅咒’。Tim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他迅速抓住。
“人鱼……阿卡姆精神病院前阵子，有人运送了东西进去，里边有一项标着‘生鲜鱼类’。”Tim想，他大概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人鱼的诅咒，会在什么情况下产生？”
“极恨，人鱼在极度的恨意下会用生命为代价来诅咒。”Tim眼前的男人笑了起来，是冷淡的，有些可怕的笑，“下边的诅咒，诅咒的范围是‘人类’；该怎么说好呢，你们也挺好运气的……因为范围太大了，那些人不会死去，只会发疯而已。”
“那个小丑，会死。”他下了结论，轻飘飘地定下了joker的生死，“因为，他是被诅咒的那个……那条人鱼，一开始是想诅咒他啊。”
明明只是短暂的沉寂，Tim却觉得仿佛度秒如年——他迅速地将这条讯息发送给蝙蝠侠，但暂时没有得到回复，Tim知道蝙蝠侠和罗宾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也大概猜到了……但他对小丑没有丝毫怜悯，他只是可怜那条人鱼。究竟有多绝望……才会想要诅咒全部的人类？
“……现在说也许有些晚了，我是RedRobin。”他伸出手，“你好。”
“啧，”Tim再次感觉到那审视的目光，跟蝙蝠侠的目光总感觉如出一辙，“Jason•Todd，小红鸟。”好吧，至少在取昵称这点上跟蝙蝠侠完全不一样。
“诅咒有办法解决吗？”Tim选择忽略那个称呼，“并不是解决小丑身上的诅咒，而是被波及的其他人。”
底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躺在地上抽搐了，而展台上的小丑——他被黑色的不可名状之物缠绕着，只露出了惨白色的脸和脸上夸张的血红色笑容。小丑女不在，听说他们前阵子刚刚闹翻，不然他们今天还得多对付一个人。
“嗯哼。”Jason似乎很骄傲的样子，Tim暗想他应该有办法解决……“我当然有办法。”
“是什么？”“把小丑杀了啊。”Jason理直气壮地对着那团小丑指指点点，“你看看，这个诅咒一开始想要诅咒的家伙是那个丑兮兮的小丑，证明他肯定对人鱼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洗脑？而且这场拍卖会肯定也是他搞出来的吧，他想将这个诅咒分享给人类啊……是个高危疯子。”他一边下定论，一边不知道从哪变出把枪来——“等等！”Tim拦住了他掏枪的动作，“你果然会魔法……不对，现在暂时不能杀他。”
“为什么？”Jason看起来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他用枪指了指底下会场躺满了一地的人，基本上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难道还需要等警察过来？等他们来了底下的人都要凉了。”
“我不反对杀了小丑，如果杀掉小丑就能解决这一切的话；他是自作自受，罪无可赦。”Tim首先表明了立场，“但还需要等……一个人。”
“等等等等……你不要告诉我……”“蝙蝠侠。”红罗宾给了他确切的回答。
Jason•Todd现在确认自己的确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塞壬，没有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