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向】告死鸟[4]
上一章走：【告死鸟 3】
作者碎碎念：被B站的睿智文案气到当场更新。（看B站不如搞论文，搞论文不如搞桶）私设如山·人物OOC预警·这篇预定是周更（但是偶尔会咕咕）以及这篇没有CP！全是亲情向！以及有原创神奇生物！（不过大部分神奇生物还是参考各类小说百科之类的w毕竟咕咕我脑洞匮乏）
Jason渐渐习惯在韦恩庄园里的生活，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他白天一般窝在书房看着那本百变魔法书，他真的对它爱不释手。他现在还学会了唇语，虽然还是有点不熟练，但起码能和韦恩夫妇聊天了。他们为了照顾他还特意说得很慢很慢，而且他们现在要求Jason称呼他们为爷爷奶奶——Jason第一次叫出口的时候连耳根都红了。韦恩夫妇俩还给Jason讲了很多Bruce小时候的糗事，比如害怕蝙蝠洞里的蝙蝠之类的，导致那天晚上Jason和Bruce为了训练的事情发生一点小争吵时Jason差点就说漏了嘴。然后得到了一个蝙蝠侠怀疑的眼神……
现在Jason知道幽灵和别的神奇生物们不同的地方在哪了，有些神奇生物其实是可以被看见的，如果他们乐意的话；而有些生物无法被看见却可以被听到、还有的虽然无声无息但是可以触碰到死物。但幽灵和它们都不一样，幽灵没办法发声、没办法碰到任何东西，也没办法被看见。幽灵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那样……但是它们却可以碰到Jason。Jason曾询问他们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徘徊在庄园里；韦恩夫妇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并回答他：‘我们仍旧想看着那个孩子。’
Jason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他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是属于父母对孩子的爱吗？他……他死去的母亲爱他吗？
他不知道。
他母亲的灵魂被迅速地带走了，化为一个小小的光点。Jason没有询问韦恩夫妇有没有见过‘死亡’，他仍旧把这个当成他最大的一个秘密。
Jason下午的时候会陪阿福在花园里帮他一起修剪枝丫，为玫瑰花小精灵浇水，现在还要负责悄悄地给独角兽投喂点零食。
他现在每天都得假装他很爱吃水果和糖果：毛球球们要吃糖，而独角兽要吃水果。阿福挺满意他爱吃水果的，就是总叮嘱他吃多了糖要记得刷牙。不过作为回报，独角兽扯下了一小撮鬃毛给他，Jason拿到那纯白色的鬃毛时真的又惊又喜，不过他还是更关心这会不会伤害到独角兽。在得到独角兽无事的答复后他开心地收下了，并准备做成独角兽毛挂坠。
他打算给他素未蒙面的兄长，那位神奇男孩，他崇拜的第一任罗宾现在单飞成夜翼的Dick•Grayson一个见面礼。
他在他小时候就很崇拜他。当他的父亲还没有关进监狱里的时候，他的父亲有一次带他去看了马戏——他父亲偷了一对老夫妇的票。
那是Jason第一次看马戏。飞翔的Grayson一家那耀眼的身姿就这样刻在他心底。到后来，蝙蝠侠和罗宾横空出世；曾经的Jason以为他们是特别的神奇生物什么的，比如蝙蝠侠可能真的是蝙蝠而罗宾是知更鸟——直到他偷了Bruce的轮胎并被蝙蝠侠带回家的那晚，他才确认他们的确是人类。然后他就更崇拜他们了，他们以平凡之身成就了不凡的事情，Jason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做到。
而他知道了罗宾=Dick•Grayson之后，他真的很想见到他本人，Dick暂时成为了他心中的完美偶像。
不过，在Dick放假回到了庄园的那天，Jason觉得自己内心的完美偶像好像破灭了……？
他是在蝙蝠洞里遇见Dick的，说实话，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只留意到Dick肩膀上的两只小小的发着光的知更鸟。
是两只羽色艳丽的蓝知更鸟，和普通的知更鸟不一样，它们身体的绝大部分都是蓝色的羽毛，只是翅膀那儿是棕褐色的。两只蓝色的知更鸟就这样停在Dick的肩膀上，并且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Jason捧着阿福递给他的托盘傻傻地站在那儿盯着Dick的肩膀，Dick回头打量着这个孩子。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Jason，这个他名义上的弟弟，据说是新任的罗宾。
其实Dick真的挺生气的，Bruce嘴上还说着不会再牵连其他人什么的，转眼又找了个新罗宾。好哇，蝙蝠侠真当‘罗宾’只是个小助手了，说换就换的？‘罗宾’不仅仅是一个英雄的代号。对Dick而言，‘Robin’是他的母亲对他的爱称，是他对父母的纪念。
他打量着这个在庄园里养了几个月，仍显得有些瘦小的孩子，真的只是个孩子呢……愣愣的傻傻的，也不知道盯着他做什么。
“你就是Jason？”Dick开口打断了Jason对他的凝视，“还是个小菜鸟嘛。”
“哈？”Jason挑起眉，听到了Dick话语中的嘲讽，“‘黄金男孩’也不过于此嘛，怎么，又飞回来找爸爸了？”
Dick想，这个孩子真的浑身是刺。他正想开口驳回Jason的话再顺便刺他几下，正好他的心情也超差的。他是因为要追查某个毒.贩才回来查资料，哦，顺便见见这个他的继任者。
不过他看着Jason，似乎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些什么，Dick的心情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看到这个孩子脸上的红晕，嗨呀，该不是被他气到了？我还没生气呢，他就气鼓鼓的。他暂时忽略了自己出言不逊的事实，“我飞回来找爸爸？不不不，小翅膀，我可是特地来看看你的。”
Jason没有及时回Dick的话，也没有对他给他新起的绰号反驳；他放下手中的托盘，继续盯着Dick的肩膀。他一向很会读气氛……刚刚Dick还带着点怒气的，像是准备抱怨什么的感觉，但是……Jason眯起眼睛，在那两只知更鸟绕着Dick的耳边唱起歌之后，他感觉气氛一下子平静下来。无论是他还是Dick，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他想他刚刚说错话了，他不该才刚见面语气就那么冲……自己总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虽然自己的偶像说自己是菜鸟实在挺伤心的，而且Dick好像并不喜欢他的样子。
“我才不是什么小翅膀。”他嘟嘟囔囔地回答道，“这可是阿福的小甜饼，阿福很高兴你回家了……我叫Jason•Todd，你可以叫我Jason，不是什么小翅膀！”
“Richard•Grayson，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Dick•Grayson，”他咧嘴一笑，“我知道你，虽然我很久没和蝙蝠侠联系了。不过，我可知道你准备成为第二任罗宾，小翅膀。”
“我也知道你， 我的前任，我可不是小翅膀！你真的这么喜欢别人叫你‘dick’吗？”Jason恶劣又咬牙切齿地加重了Dick名字的发音。
“嘿，这个明明也是正常的名字，而且这可是有勇气的意思。”Dick神奇地发现自己原本带着的那点儿怨气似乎消散在和Jason的聊天之中，说起来这个真的算是聊天吗？感觉是两个人在互相讽刺……“小翅膀你的名字也很不错嘛，Jason，我可以叫你Jay吗？”
“只要你不再叫我小翅膀，随你的便……”Jason支支吾吾地开口了，声音突然变得小了起来，细细微微的，“我，我想和你学后空翻。”
“嗯？什么？”Dick刚刚都没听清他突然说了什么，这孩子刚刚还跟小刺猬似的，现在倒是害羞起来了。
“我想……我想，我想和你学后空翻！”Jason像是下定决心了那样，他突然就大声地吼了出来，把Dick吓了一跳。
Dick好笑地看着他，“你学后空翻干什么？”Dick想，这孩子该不会想学他那些技巧吧。说实话，Dick刚开始成为罗宾的时候，蝙蝠侠的确经常说他的动作太花哨了，有些并不实用。Dick也没办法，他可是杂技团出身，‘飞翔的Grayson一家’这个称号并不是叫着好听的，他们家最擅长的节目就是空中飞人。杂技团的生活给Dick带来了非凡的，迅速应对危险的能力。但与此同时的，他也很难改掉一些下意识的习惯：比如有时并不必要的后空翻，打斗时显得有些华丽却多余的动作。
他听说过Jason只是一个……嗯，普通的孩子？虽然是犯罪巷出身，但Dick知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什么，既然蝙蝠侠承认他了，想必是个不错的孩子。
其实他刚开始对他的敌意，不过是有些将对Bruce的抱怨迁怒于他而已。
“我……”Jason才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他觉得自己有点太突兀了，他们才第一次见面来着……而且他该怎么回答？他要告诉他，他崇拜他，他想模仿他……吗？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训练，都在下意识地模仿他在蝙蝠洞看到的以前Dick和Bruce巡逻的记录。那些华丽的后空翻，还有那些独特的技巧。他很崇拜Dick，但他内心里更想要的是超越他。他想证明自己，也想证明给Bruce看：他也会是个优秀的罗宾，他会是个合格的继任者。
“果然是个小菜鸟嘛，嗯，小翅膀，”Dick稍稍弯下腰拍着他的头，“你可没必要模仿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而且你也没必要模仿，你会是特别的。”
蓝色的，Jason看着他，眼睛是蓝色的，那对知更鸟也是蓝色的。
他最后狠狠地推开了Dick,不过他的脸红到了耳根的样子让他的动作都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
结果还是没有将挂坠送出去。Jason摇晃着那个毛茸茸的，握上去很柔软温暖的独角兽绒毛挂坠。他只想送给Dick的，啊，Alfred还帮他一起做了……
Jason将挂坠仔细收好，那就等下次见到Dick的时候再给他，毕竟这可是见面礼。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刚开始不太友好，好吧，他承认如果没有那对知更鸟的话他们绝对会大吵一架的。但是后来他们聊得很愉快，直到Dick见到了Bruce。然后Jason有幸围观了他们大吵一架，或者说，Dick单方面朝Bruce发脾气。连知更鸟们的歌声都抑制不住……不过Bruce就是单方面的冷漠以对，然而Jason感觉其实Bruce只是不懂得如何去回应Dick。
说真的，Bruce戴上蝙蝠侠的面具的时候，你很难违抗他；可他为什么要用蝙蝠侠来应对他处在叛逆期的孩子呢？
然后Dick就气呼呼地骑车出了蝙蝠洞，也因此Jason的挂坠并没能顺利送出去。
Jason抱着书坐在房间的窗台前，这里风景很好，还能偶尔看见外边天空里飞过的毛球球还有快速略过的鸟蛇。
他回头，发现韦恩夫人站在他身后，他微笑着向她问好。
‘Dick是个很好的孩子。’Jason看到玛莎夫人突然开口了，他将身体转过来认真分辨出她在说些什么。‘Bruce也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过早的离开……让他没办法……没办法很好地把他的感情表达出来。’
“我知道，”Jason撇撇嘴，“我们都知道…”他和Bruce相处的这些日子，他的确感觉到了Bruce对他的爱。他相信Bruce也同样的爱Dick，爱Alfred，爱着他所有的家人们。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点情感表达障碍，或者说不是有点，是很严重……
“玛莎奶奶，你知道Dick肩膀上那对知更鸟是什么吗？” Jason问道，他觉得那是和幽灵与神奇生物们截然不同的存在，像是Dick的守护神？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也许得感谢那对鸟儿，不然他绝对和Dick大打出手也说不定。
‘那是他父母对他的爱。’玛莎温柔地笑着，‘他的父母的灵魂在看到他来到韦恩庄园后便放心的离开了，那是他们留下的爱意与守护，孩子。’
“爱……吗？”Jason若有所思，他的母亲，有给他留下这样的爱吗？“就像Bruce爱着我们那样？还有你们给Bruce的祝福那样？”
Bruce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白色光芒，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但是Jason清楚，那是Bruce的父母给予他们的孩子的一个祝福。
‘是的，他爱着你们。就如同我和托马斯爱着他那样，是一样的情感。’她摸了摸Jason的头发，轻轻地，就像是在摸着某种宝物那样，‘他永远会是我和托马斯的骄傲，哪怕我们会为他担心害怕，但我们知道，那是他选择的路……孩子，你和Dick也会成为他的骄傲的。’
他会成为Bruce的骄傲吗？他不知道。
现在的他只是在害怕失去，他害怕这一切就是一场美梦，他害怕梦醒的那一天。
他希望他就像玛莎奶奶说的那样，他终有一天会成为Bruce的骄傲的，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