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向】告死鸟[9]
系列第一篇走：【告死鸟·第一章】
前篇走：告死鸟[8]
作者碎碎念：好的我回来更新了，本篇是我写这篇文的重要理由之一，就是如何用玄乎的方式解释一下小丑这倒霉玩意儿存在的原因，以及为如何搞死他埋下伏笔——
人物OOC预警·私设如山·时间线糅杂·原创人物有
桶即将开启大种姓副本——
Jason被什么人带走了。
当蝙蝠侠和夜翼赶到GPS定位最后所显示的地方时，那里只有一大滩让人心生不安的鲜血，还有仍在昏迷着的小丑。
小丑被电晕了，捆绑的手法是Jason惯用的手法，嘴里塞着一只死老鼠、身上到处都是细微的伤口，还有背后深可见骨像是被猛禽攻击而留下的巨大创口。
他还活着，小丑仍然喘着一口气，夜翼将他提起来时他们突然听见不远处的仓库发出爆炸的巨响。
小丑又被丢在了地上，蝙蝠侠不顾夜翼的阻拦冲进了燃烧着大火的仓库里、万幸的是，里边没有任何人。准确来说，应该曾经有人。他们不敢想象如果Jason……如果Jason被小丑绑在那个仓库里的话……
Dick不敢想象他和Bruce会对小丑做什么。
可他们还是迟来了一步。
最后小丑被送去急救了，Dick甚至没有心思把他嘴里的死老鼠拿出来。他们现在只想知道Jason在哪里。他们现在甚至希望小丑赶紧醒来、哪怕严刑拷打也在所不惜。那滩鲜血已经第一时间作了简易的化验，的确是Jason的……按那个失血量，如果Jason再不进行治疗输血的话——如果他被什么人带走了呢？如果是某个反派带走了他？如果是阿卡姆有落网之鱼带走了他？如果小丑的同伙——
无数个可怕的可能性盘旋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可能变为现实。
Bruce一言不发，他们现在仍在哥谭码头的上空，他们在蝙蝠战机里点开了一段视频。一段被蝙蝠侠及时拦截下来的，准备上传到社交网络上的视频：夜翼的备用电棍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带着那样飞在哥谭的夜空中。
而那对电棍恰好落在了Jason手里，然后Jason用它来打倒了小丑。电棍在小丑的身边被发现了，小丑被电焦的主要功臣。
“那是我放在哥谭安全屋里的电棍，”Dick拜托Barbara去为他确认了，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装备。而Barbara很快就传来了讯息：安全屋的窗户被外力打开了，但是他的安全屋不像是被翻找过那样，他放电棍的暗格被暴力拆开了。
这传达了一个明显的讯息：那个小偷很熟悉Dick的安全屋以至于清楚到可以第一时间找到Dick的秘密武器所在。
说实话这让Dick感到毛骨悚然，就像是每天有人在偷偷看着他那样。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Jason的下落。
“你知道Jason能看到那些东西吗。”Bruce突然开口了，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完全不像是一个问题，而是确凿的肯定。
Dick沉默了一会，他点点头，“小翅膀以为他隐瞒得很好……好吧，我的确知道一点，毕竟有时候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比如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他没有直视他的脸或者眼睛，而是在盯着他的肩膀发呆。好像他肩膀上有什么东西似的——还有他发现Jason其实并不爱吃水果糖，却总是用自己的零花钱买，而且他买来的水果糖很快就消耗掉了；还有他在大宅的时候，Jason有时跟晒宝似的会告诉他一些韦恩庄园的历史，或者是某个祖先的一些小爱好，甚至一些Bruce小时候的糗事。要知道那些糗事无论是Alfred或者Bruce都绝对不会说给他听的，哪怕Dick和Bruce相处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
这些林林总总的小细节都指向一个真相——那就是Jason能看见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他相信Bruce和Alfred也都知道，但他们只是不说，他们相信Jason总有一天会亲自告诉他们。
可现在……Dick握紧了拳头，Jason被小丑带走之后就失踪了。
虽然他更倾向于是Jason的那些神奇朋友帮了他，那对电棍就是最好的证明，可现在Jason不见了……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那些神奇生物们应该只能碰到死物，而碰不到人类，如果有人趁Jason昏迷时带走了Jason……
Barbara的声音再度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蝙蝠少女的脸从屏幕上弹出来，“B，我查到了Jason最后出现的地方的监控录像，我现在传输给你。”
Jason没有被‘任何人’带走，他是凭空消失的。
录像的像素并不高，他们看着那昏暗的码头和林立的仓库，狭窄的过道尽头突然出现了Jason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每走一步地上都有鲜血的痕迹。Dick看着一阵揪心，他身后是小丑，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拖动着跟在Jason的身后。
Jason走到一半似乎要走不动的样子，他看上去很痛苦……但他又站了起来，衣角像是被扯起来那样，他是被某种生物带动着才能走路的。
然后就在他们发现小丑的那个角落，Jason似乎终于坚持不住那样滑坐在地面上。然后绷带和药品凭空出现了，Jason很放心地将药品吃了下去、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
然而，在五分钟不到的间隙里，Jason昏迷了过去，最后，他消失了。
就是那样，像是被一件魔法隐形衣遮住了他那样，他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滩鲜血。他们得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是——没有任何人带走Jason。
“Jason是被那些……我们看不见的神奇生物们带走的。”Dick算是暂时松了口气，但他仍然很紧张。那些神奇生物完全不属于他们的范畴，他们怎么能确定所有的生物都是对Jason友好的呢？
“联系Zatanna。”Bruce迅速接通了联盟用的紧急频道。
Jason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没有一丁点的亮光。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有睁开眼睛，或者是他被小丑打到脑淤血弄瞎了眼睛之类的。
不过他那里都不疼，甚至感觉自己很健康——比被小丑打之前还要健康。这有点吓到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用力地掐自己的大腿，是疼的。那么他的确还在现实之中？那他的那些伤口是怎么回事？他总不能是灵魂出窍了？可灵魂也会感觉到疼痛吗？一连串的疑问盘桓在他心中，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片黑暗给逼疯了。
然后那只散发着夺目白光的乌鸦又出现了，就像是为他拉开帷幕那样，为他打破这片寂静的无边黑暗。他被强烈的光猛地刺了一下眼睛，反射性地流下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Jason又一次看见了那片蓝色的天幕，那是他在梦中常常见到的绝美的景色。纯净的宝石蓝般的天幕上缀满了星辰，与梦境有所不同的是，他大概是站在水面上，或者说是像水面一样平滑的地面上，他每挪动一次步伐地面上就会漾出一阵阵的水波。
Jason盯着头顶那片蓝色的天幕中群星闪烁，那些星星比他在梦中看到的要更多一点，要更……暗淡一点。
‘她’如同每次在梦里那样，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这次她的脸上没有蒙着黑纱，露出那像是涂抹了鲜血一般鲜艳的唇来。
他最近看见她的次数似乎多了很多，他慢慢踱步向着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纯白的双眸。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想知道为何自己如此特别。他最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在哪里，他想回去了，他想念他的家人……如果Bruce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控制狂附体然后疯狂查监控和监听器、还有Dick，他的那个笨蛋大哥，他之前还要说好跟他分享关于Bruce一岁的时候尿床的糗事——他不能食言，这是为了报复之前Bruce在他的床头柜上装了个窃听器。（虽然他感觉Bruce其实已经装了很久了而他刚刚才找出来）；还有Tim和Alfred，他还没跟Tim好好讲那些神奇生物们以前的故事，他还没来得及喝阿福新淘回来的红茶……他甚至还答应了Dick去见见泰坦们、对了，还有那些神奇生物们，他的朋友们……
他是死去了才会见到她吗？可是他还能感到疼痛，他似乎是以肉体来到了这里……
‘你喝了艾格妮丝自愿奉献的鲜血，’她开口了，还是那并不好听的与外貌完全不相符的苍老声音，‘你不会有事的，Jason。’
艾格妮丝寓意着纯洁和高雅……“是……独角兽？”Jason试探着开口，她微微点了点头。
Jason还想说什么，但她提前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事的，只是一点点鲜血。孩子，’她走近了他，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Jason仍然穿着染上了血污的罗宾装，她抬起手撕下了他脸上的面具。Jason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得以轻轻拂过他的双眼。
‘这里是魂灵最后栖息之所。它们回归到此，然后又重新降世。’她收回了手，指着蓝色的苍穹，‘每一颗星星都是未能离去的魂灵。’
Jason瞪大了眼睛，他顺着她手指之处望去，那些繁星多不胜数，布满在这篇没有边际的天幕之上。
“那它们……为何变得如此暗淡？”Jason疑惑地看向她，在他的梦里，这些星辰远比现在要耀眼得多。
‘因为……我变弱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带着悲伤，‘如今的我甚至无法处理那些错误的魂灵，我无法引领它们前来这里。’
“你是指……小丑？”Jason迟疑着喊出那个名字，那个神经病带给他的疼痛似乎还隐约存在着，还有他身上的，那些魂灵的哀鸣声。
‘他本该死去，他的魂灵早该来到这里了。’她提起他时的语气变得轻蔑，还有厌恶。就好像在谈论一个该被回收的垃圾那样，而那个垃圾现在已经变得不可回收了。‘它们是本该被我回收的魂灵，却利用吞噬他人的魂灵来壮大自身。到最后，那些错误的魂灵会成为一个个恶意的聚集体——最后就不再是魂灵了，而是恶意的怪物。那些怪物，就不会仅仅是食用死者的亡魂了，它们会主动袭击人类。’
Jason终于解开了那么一点疑惑，比如错误的魂灵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是本该死去却还强留在人间的魂灵，一开始只是不自觉地吞噬死者的灵魂，或者吞噬掉那些游荡的幽灵；但是慢慢的，他们开始主动杀人，然后将他们的魂灵吞噬掉。
所以，小丑也是这样的……怪物。Jason回想起他身上的那些淤泥，宛如恶意的聚合体。小丑本该死去了，杰克•内皮尔应该死在那次意外里……他却作为小丑活了过来。所以他开始变‘疯了’，他开始杀人……其实他在无意识地吞噬掉受害者的魂灵。
他当初看资料的时候就觉得小丑的诞生不同寻常——普通人掉进工业原料桶里真的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吗？他付出的代价难道仅仅是染了个头发？还有他开发的‘笑气’，对自己无效？他甚至能免疫稻草人的毒气……Bruce一直认为是他的错让小丑诞生，但……小丑本该在那一次意外里就死去了。那的的确确是个意外，最大的变数就是他变成了怪物然后活了过来。
‘他快要完全变成那种怪物了。’她垂眸看着她，‘不止他一个，Jason。有太多的错误了……我将权柄交付于你。’
那是一把漆黑的短匕首，没有刀鞘，明明是光亮的天空，那柄匕首却没有折射出光芒。
‘这是死亡的权柄，划过那些魂灵的表面，将他们净化掉……然后，它们自会前来。’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Jason，你是我的告死天使，你将代替我行走于人世间，倾听不可听闻之声。’
Jason匕首突然消失在他手里。但是Jason却并不感到奇怪，他暗想着让匕首重新出现，于是匕首又重新出现在了他手上。
‘我将你送到了一个地方。’她给了他一个道别的拥抱，她的身体明明没有温度，但Jason却能感受到……无比的温暖，‘你清楚你要得到什么，你要做什么。愿你的前路永远光明，我的孩子。’
“我……还能见到你吗？”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死亡永远如影随形。这不是一个诅咒，对你而言……这是我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