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向】告死鸟[19]
系列第一篇走：【告死鸟·第一章】
前篇走：【告死鸟·第十八章】
观前提醒：大部分预警在第一章·人物OOC预警·世界线时间线混乱且私设如山，本文为甜蜜蜜小甜饼且无CP亲情向。
下一章完结啦，想看番外的现在可以点，没有的话……我就开新坑了哈哈哈哈哈
Bruce其实早就看见他了。
他那红色的兜帽有些太显眼了，还有这次他在胸前特地加上的那鲜红色的蝙蝠标志，那抹红色在昏暗的夜色中是如此明亮，至少在他眼中是这样。
引渡者这次仅仅戴着一个多米诺面具，露出他漂亮的下颌弧度，还有……在Bruce看来，无比熟悉的狡黠的笑容。当Bruce看着他轻巧灵敏地攀上房顶，像一只敏锐的猎豹一样伏在那儿准备对小丑进行攻击的时候，其实他是想阻止他的。
他仍然没有彻底地了解‘引渡者’的职责究竟是什么。
Jason需要做些什么？他是被胁迫的吗？他会不会付出什么代价？如果他要付出代价，那代价又是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盘桓在蝙蝠侠的思考之中，而现在他要看着Jason在他面前杀掉小丑——他的确想阻止他，他会让一枚蝙蝠镖钉住小丑的肩膀，迫使小丑停下脚步，从而打断Jason的计划。
但在蝙蝠镖差一点就脱手而出的时候，有人阻止了他。
她有着金黄如秋日里的麦穗般细长又蓬松的卷发，有着清澈如橄榄石一般翠绿的双眼；她戴着橄榄枝编织而成的花冠，简朴而又纯净的白色长袍与哥谭的夜晚格格不入，而唯一能表明她身份的地方，是她头顶上尖锐的银白色独角。
Bruce见过她，在Wayne庄园的后花园里——Dick曾经对他说，他在那里看见了一只独角兽；而当他亲自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只看见了一位有着独角的少女的背影。
“我猜你知道我是谁。”她轻声开口了，“我叫艾格妮丝，你曾经见过我的，在你的花园里。”
“你为什么阻止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小丑还在逐渐靠近那屋子，如果蝙蝠侠再不出手，那就为时已晚了。
“你想看看吗？”她朝着蝙蝠侠又走近了一步，未能得到回答却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没办法让你看得太久，也许你只能察觉到一瞬，这样，理应足够了。”
蝙蝠侠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却在那瞬间，他视野中的一切都改变了。
不远处的鲜红和眼前的纯白成了天地间唯二的亮色，整个游乐园在那一瞬间被黑色的淤泥状物质所覆没掩盖，唯有Jason和艾格妮丝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净土。
他忍不住低头，就连他所处的地方都被淤泥所覆盖——但当他重新抬起头看着艾格妮丝那翠绿色的双眼时，那周身的黑暗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的那一切只是独角兽对他施放的幻觉。
真的只是幻觉么？亦或是，Jason眼中一直所望见的世界。
“那是Jason一直所看见的世界么？”
“是。”艾格妮丝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嘶哑，像是从遥远的某个不属于人世的地方传来，“那是他一直所看见的一切，你刚刚错过了一些他的朋友们。”
蝙蝠侠紧紧抿着的嘴角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放松下来。
“他有很多朋友。”他知道，每晚的夜巡他都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充满了善意的帮助，蝙蝠侠曾经无数次想要知道那些生物们的真实模样、想知道那些生物究竟怀抱着什么企图来接近Jason，他做了无数个备用计划，做了最坏的揣测——然后他现在得知，它们是Jason的朋友们。
它们怀抱着善意和友情。
Bruce略微放松了下来，他没有再进行别的动作，而是跟艾格妮丝站在了这个角落里，看不远处的Jason迅捷的出刀。
他能听见Jason发出的声音，他的孩子长大了，那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但听起来还是那么熟悉。
甚至不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也并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动作，Jason干净利落地用他的刀刃将小丑的头割下，但他没能看见小丑的‘死亡’。
因为小丑的尸体迅速地化作了烟尘，飘飘渺渺地融于空气之中。
现在的他不能看见那些他本不该看见的事物，但Bruce想，那些淤泥应该也随之消散而去了吧，随着他内心的一些细微黑暗也正在逐渐消融那样。
小丑给哥谭带来的黑暗和伤疤终有一天会痊愈。
那现在……Bruce扭头看了一眼艾格妮丝，美丽的独角兽少女现在脸上终于带上了些欣喜的表情，不复之前冰冷的模样；他这时应该上前去，他应该对他久别的孩子说什么好呢？他应该问候他过得好不好？不不不，又或者……
蝙蝠侠逐渐靠近了站在原地的Jason，他在观察着他的孩子，长高了，看起来比曾经瘦小的罗宾要健康不少……蝙蝠侠在心中左思右想挣扎了一番，憋出来一句：“你刚刚做了什么。”你做的真棒。
然后他发现Jason似乎对他，抱着一点，误会。
蝙蝠侠，一个每天晚上都在哥谭的高楼大厦中穿梭的义警，现在正在开始了一场紧张刺激的跑酷运动。
Jason完完全全误会了他——虽然他承认他自己的表达也有点问题，但Jason实在跑得太快了，多得Jason的朋友们对他的帮助。
Bruce看着Jason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Jason突然向后迅速地倒去——然后融进了黑暗里，只留下面无表情的蝙蝠侠跟惊吓屋里的那些人质们。
蝙蝠侠当然不可能对人质置之不理，结果就在他解救人质的时候，还要被小姑娘质疑他是什么蝙蝠妖怪，还让他千万不能伤害‘小红帽’。Bruce心里苦但他不说，咳咳，他将人质们交给了匆匆赶来的GCPD，然后迅速地联系上红罗宾开启了一场热火朝天的捉迷藏游戏。
Tim早在十多分钟前就告诉他，Jason没有好好待在教堂里，而他射出钩索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夜翼的身影——加上在哥谭城里的罗宾和在钟楼里表示待不住的神谕，今晚人算是齐了。
Bruce维持着蝙蝠侠的面无表情，实际上他现在内心想着的重点只有一个：今晚一定能找到Jason并且将他带回庄园。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Jason也许会去的地方。
红罗宾，冷静机智的Tim•Drake，下午的时候刚刚女装见完自己曾经的好玩伴和兄弟，而现在他得把Jason从哥谭城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揪出来。
他现在仔细思考着，发现他们之中确实有太多误会——他透过乐园里的摄像头看见了Bruce，而Bruce居然没有阻止Jason杀了小丑；不，不一定是杀，总之现在小丑已经彻底消失了。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蝙蝠侠对Jason说了些什么，为什么Jason转身就消失不见了？为什么Bruce好像突然理解了Jason的动机？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后悔了，下午的时候他还是太过谨慎——他应该直接一点跟Jason见面，而不是搞什么假身份。而且小丑的突然越狱也增加了变数，现在好了，Jason直接跑了，而他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Tim有些烦躁地敲着无线耳机，里边属于蝙蝠侠的频道现在只传来呼啸的风声，而神谕的频道里传来了Damian的声音，看来他们两个应该在一块……还有夜翼的频道，Tim在几分钟前刚刚接通，毫无疑问Dick回来了哥谭，但显然他不想被他们发现。
但这对红罗宾来说没什么用。
“我知道你听得见，现在情况有些严峻，我们正在和引渡者玩躲猫猫。”Tim无奈地开口，“他有很多‘小可爱’帮他，我还有一个情报，蝙蝠侠目睹引渡者杀了小丑而没有阻止……我猜你应该知道一点什么。”
滋滋的电流声一闪而过，Tim最终还是听到了来自夜翼的情报——拼图的最后一块被拼上了，引渡者的所有行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动机和解释。
那现在最后的问题就是……
“所以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猜他可能去了犯罪巷，在十五分钟之前我在那里看见了独角兽小姐。”Barbara轻快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嗯，我听说那里也是他跟B初遇的地方，我还在空气中看见了许多黑色的小毛球。”
独角兽。
Tim迅速捕捉到重点，他曾经听Dick说过那独角兽曾经在Wayne庄园的后花园里出没，Bruce也亲自去看过。
“我可以自己……”“好的，那我就去中心广场……那里人流很大。我没有看见独角兽，你现在还能看见那些‘小毛球’吗？”Tim无情地打断了Damian的话，然后他听见了特别响亮的啧声，他毫不怀疑这个恶魔崽子会在今晚或者明晚的聚餐里给他加点特别的调料。
Damian曾经在刺客联盟里见过Jason——在下午的会面之后他就察觉到了，他对Jason带着熟悉的感觉，他们绝对有曾经相处过，不仅仅是资料上简单的三言两语，Damian和Jason相处的时间绝对要比他们知道的要多。
Damian很少表露出他的关心，而现在他居然配合地跟Barbara一起寻找Jason的踪迹，这也是他们曾经友好相处过的佐证之一。
“看不见了，罗宾似乎还可以？”
“嘿？能听到吗？”频道里传来了Dick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兴奋的样子，Tim打起精神来，点开了虚拟屏幕上的投影地图随时准备再度出发。
“我刚刚在Barbara的钟楼附近看见了鹰身女妖！”
“哈？”
Tim点地图的手顿了顿，这可真是前所未有——那些神奇生物们，他们应该看不到才是。
“鹰身女妖有着棕褐色的翅膀，额，她绑着麻花辫？是个挺可爱的姑娘。我只看到一下子，她就消失不见了。”Dick继续说了下去，“我还看见了独角兽！等等……我似乎是先看见的独角兽，再看见的鹰身女妖。而现在我什么都没能看到了。”
也许也是那神奇的独角兽。Tim追问道：“那鹰身女妖最后出没的地点？”
“滴水兽雕像，”Dick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我们该猜到的。”
是啊，他们该猜到的。
不约而同地，他们都朝着一个地方赶了过去。
“因为你是蝙蝠侠？”Jason站在滴水兽雕像那儿，用轻松的语调对蝙蝠侠说着话：“你总是能找到我。”他知道Bruce清楚他是谁。
而实际上，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倒不如说，如果蝙蝠侠再不说话，他就要考虑继续跑了。
克洛丝有些累了，因为带着他飞得有些太高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她；还有就是独角兽小姐——她似乎很期盼他回家的样子。
猎猎风声呼啸而过，这里有些太高了，滴水兽先生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而Jason发现他面对着蝙蝠侠，居然还有闲心去看楼底下的霓虹灯。
他太久没看这里的景色了，有些太让人怀念了。
没有人说话，Jason感到有些紧张，也许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他勉强地勾起一个笑，悄悄地向影妖们打了个手势。
正当他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好吧，半小时前才听过一次——内容截然不同就是了。
“欢迎回到哥谭，”Bruce有些迟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喜悦：“Jason。”
